送军火。我猜是你们,就带弟兄们埋伏在这里。你们没事吧?”
“没事!”吴正平说。
他转过,朝金举文招了招手。金举文着走过去。
吴正平将他拉到自己边,介绍说:“这是我们中队王凌云。我是小分队队。中队,他叫张文,是个步青年,想参加革命。”
金举文不大愿地和他握手问好。
王凌云说:“迎你加我们的队伍!”
金举文心里苦笑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参加游击队?他曾是国军团,什么共产党、游击队,在他看来都是土匪。他本不屑加他们的队伍。
他心里虽然这么想,却怕引起怀疑,招来杀之祸,只好继续撒谎,虚伪地说:“我终于找到组织了,很兴能成为你们的一员!”
游击队员烧了汽车,消失在夜中。
金举文随游击队来到一片密林。吴正平告诉他,此林叫绿泉林,是他们的据之一。此时时间已是凌晨两多。密林里不时传古怪的动叫声,悬着一明月,月光清冷地洒。秋天的雾像一片型薄纱漂浮在半空。空气奇地清新。
游击队员的大本营在密林的一片空地,十几间草屋像十几个小山丘。游击队员围坐在地上,兴采烈地谈论今晚的战斗以及收获。金举文不兴趣,困乏得不停地打哈欠。
吴正平将他带一间草屋,指着地一堆草,说:“你就睡这里吧!”
金举文不声,悄悄皱了皱眉。尽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,他好歹还有张破床睡觉。当团的时候,就更别提条件有多好。这草堆能睡人?
他着刚躺,便有蚊嗡嗡地袭来。好在他实在太困乏,很快便了梦。
次日,他还在睡梦中,有人将他摇醒。那人他不认识,却竟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似的,调侃:“睡得这么香,是不是梦到漂亮的姑娘了?”
他朝他勉地笑了笑,不声。他昨晚确实了梦,梦到的不是姑娘,而是带兵训练。他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国军团,士兵对他敬畏有加。
他轻轻叹息了一声,坐了起来。他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,知,那些日已经一去不复返,他已不再是国军团!今后的路该怎么走?参加游击队?那不可能,他怎么可能沦为土匪?回省城?陈翰观肯定派人追杀他。天这么大,竟然没有他容之地!
吴正平弯穿过那扇低矮的木门,走了来,问:“张文兄弟,昨晚睡得还好吧?”
“还好!”金举文看了看手上被蚊叮咬的一个个红包,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吴正平挨着他坐来,问他:“你以前是什么工作的?”
金举文一惊,难吴正平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份?他看了吴正平一,见他一脸诚恳,不像是审问他。
他又撒了谎,说:“泥瓦匠!”
“不错啊,盖房的呢!”吴正平说:“国民党到抓共产党人,这里条件虽然差,但是隐蔽、安全。革命嘛,不吃苦怎么叫革命?”
金举文肚咕噜一声响。
吴正平看了他一,笑了笑说:“怎么?肚抗议了?走,吃早餐去!”